我也想种竹子啊

想写就写,还要挑日子吗

【现代AU】《黄药师与他的朋友们》一

  “上海今日小雨,4~11℃,空气质量…”

  电视一如既往地停在财经频道,主播清澈的嗓音如泉,不时被厨房里洗碗的水声盖过,交汇出的莫名朦胧感,似天地时刻敞怀相迎一般的温和从容。
  
  冯蘅拎着小喷壶进阳台,没浇几下,只听见门铃滴答,这样的大早上的谁会来?凑到门铃前一瞧,霎时惊喜:“嗳呦,是你啊,快进来。”
  
  按开门锁等了有一会儿人才上来,冯蘅开门看他大箱小箱从电梯里搬,无奈抿了薄唇,“这么远,来一趟也不打个招呼,要是我们不在家可怎么着啊。”
  
  冯默风不善言辞,多年未改其旧,听到这些只腼腆一笑,“顺路过来,就过来看看老师和师母。”

  她素知这几个孩子对老师的情谊,开始那几年几次三番叮嘱他们不必破费,心意到就好,却屡教不改。更可气的是这哥儿几个学着发红包,头几年还好,只是每次来的时候塞点儿,她瞧在眼里,也能给人回礼。然而自从黄蓉有了自己的手机后,她再也不知道他们背地里给小丫头塞了多少零花钱。时间长了她也不再劝,如今也只是帮他搬进东西,招呼人入座。
  
  厨房玻璃后的男人一直在有条不紊的擦盘子,修长似竹的五指轻轻捏着白瓷小盘,仿佛在打磨工艺品,且毫不费力。听到门铃声也不抬头,只是在听出来者何人后,更加悠闲的擦干水渍,整理好案台才出来。

  冯默风余光察觉,立刻起身,“老师。”

  黄药师扔掉擦手的纸巾,一摆手让他坐了,自己转向一旁的酒柜上,拿了靠里边第二支出来,自顾打开,倒进醒酒器。
  
  冯默风从坐下心就有点惴惴不安,看情形,是要留他吃饭。不能啊,这才几点,他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躲饭的。
  
  果不其然,黄药师径自走过来坐下,“中午留下吃饭。”言语间流露着不容置疑的师威。
  
  冯默风干巴巴点头,心里暗暗叫苦,不是他对自己的酒量没把握,而是对他的酒品太有把握了。想当年,大一刚入学的时候,寝室里几个哥们儿出去喝酒,席间互相认识,敞开心扉,痛哭流涕,令人感动。然而第二天,全学校都认识了他———医学系有个新生,晚上抱了五条流浪狗回寝室睡觉。此新闻一出,一时引发了隔壁寝,楼上楼下寝,隔壁楼生化院寝室,隔壁楼的隔壁楼女生寝室,全体围观。
  
  往事不堪回首啊。
  
  他并不是不想吃,恰恰相反,要说老师的手艺,他还真是很向往。毕竟也是三十好几走南闯北见过场面的人了,然而在冯默风所爱菜品排行榜上,老师做的菜依旧排在前二,且不是第二。
  
  他主要是怕酒足饭饱再聊天叙话,他的老师有个好习惯,不忘初心。换句话说,他从不忘自己是他们老师,他喜欢与学生们在叙旧时提问,随时考察学习情况。
  
  天知道他怎么想的,关键是这几个学生里面,如今工作离专业最远的就是冯默风了。
  
  酒后的冯默风面对提问,那就好比闭着眼睛拿着吸管考试。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,天知道他能做什么。要是那几个能在这儿就好了,至少能控制控制他少喝。
  
  冯蘅洗好水果出来,门铃又响了,甫一接通,声音就直直传到了众人耳中,“师母,我是眠风,来给您和老师拜个早年。”

  冯默风一下乐了,真是想什么来什么。

  自打毕业以后,他们班的每年至少要来看一次老师,这一来也是他们的小聚。其中武眠风最好酒了,回回都是众人皆醉而他们俩在桌上屹立不倒。为此,黄药师没少打趣他喝了自己不少好酒。

  武眠风进门问过好后,头一句话是,“这么香,老师开酒了?”

  黄药师一声轻笑,“数你鼻子尖,但可不是给你开的。”

  “那是当然,我蹭蹭默风的口福。”他冲冯默风眨眨眼,眸中水泽莹润,一如的十几年前那个少年。

TBC 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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